相对于罗时恒老师、张后苏老师、许纪隆老师等资历很高的老师们来说,我算是测绘发展事业初期相对年轻的教师之一。对于测绘的发展,我是从学生时代,见证了其兴起,到自己毕业,继续从事测量教学工作,一直经历了测绘发展的几段重要时期。我对于测绘这一事业的热爱,不亚于任何人;对于工作的热忱,也是直到现在一直都毫不减少的;对于专业发展的未来,更是充满着期待。
自1964年我来到中南矿冶学院读书,到1969年于中南矿冶学院顺利毕业,同年留校担任助教。从学生和老师的不同角度,对于我们学校的矿山测量专业发展,都有着一定的了解和认识。
读书时,正值测量专业建立发展阶段,也常听老师们提起初期的种种困难,至今记忆犹新。测量专业建立初期,我们的教学条件极其艰苦。在师资力量、教学设备和教材使用方面都面临着各种困难。当时的师资来源主要有三条,包括来自参与中南矿冶学院合并组建的学校的老师,北京矿业学院的培养出来的矿山测量专业的学生以及留学回来的老师。因为以前没有这个专业,所以师资力量相对还是比较紧张的;另一个困难是设备不足,仪器只够三至四个班使用,轮流进行实习;教材都是当时的老师们自己编写的,一直到我读书时,很多专业课程上课都是以讲义为主,还没有形成完整的出版教材。
接下来的文革十年中,有“老五届”和“新五届”的说法,而我自己正是“老五届”的学生之一。我们这批学生,到文革之后社会上还是承认正规的本科学历的,而那时候“新五届”的学生,因为包括一些1972年开始招收的工农兵学院的学生,在文革之后,社会上对于这批学生的学历有着很大争议,有算本科的,有算专科的,或者直接不承认学历的,而国家和社会也没有给出明确的规定,因此,对于这批学生的就业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其中,工农兵学院学生实行着上大学,改大学,管大学的政策,招收途径广泛,有农村推荐的,有工厂推荐的等等不同身份,因此,进入大学的学生文化水平参差不齐,部分学生甚至连数学中的正负号都没有接触过,导致那段时间老师们要花大力气来补课,没能很有效的促进测量教学的发展。
关于研究生的招生,1960年开始每年只招生一至两人,而且当时大学教学以本科教育为主,大家也更愿意本科毕业以后直接找工作就业,到1966年也停止了研究生招生。1978年以后便顺利地多了,稳步发展起来。1984年,我们学校和北京矿业大学是当时首先进入博士点的两所学校。
在我个人的教学生涯中,感触最深的是测量教学发展中的实践教学环节的逐步重视与发展。当时的实践实习都有实验室的老师跟队实习,及时地给师生们提供帮助,解决仪器出现的各种问题,保证同学们顺利有效地完成实践环节。每年针对具体的情况,总结分析,编写实习指导书,实验指导书给学生们提供了很大帮助。学生们都会去矿山进行测量实习、毕业实习,真刀真枪地去实习单位和矿山井下实习,所测数据要求严格,很多是直接用于生产工程之中。老师们讲到自己当时和学生们一起参与的实习的时候都非常高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回忆着讲述着在矿山井下辛苦的实习、晚上用照明灯照着练习,连续24小时的作业这些艰苦的实习过程的时候,很自豪地表示,“老师们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学生们刻苦努力,不怕苦不怕累”。
本人从事了一辈子的测量工作,已经把它当作自己的一生的事业,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虽然谈不上有多少辉煌的成就,也不求青史留名,但是尽自己的全力做好了本分内的工作,一生无怨无悔。也愿我们年轻一代的测量工作者可以发扬我们一贯的吃苦耐劳,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讲学习,教学,实践,生产有效结合,越做越好!